赌花——栀子花开满室香

　　我轧钢厂的生产科老王科长业余生活，喜欢养花种草。这天他来到了我们的办公室里，望着我放在办公桌上的一盆盆微型盆景，就叹息地对我说：
　　“现在卖花人刁滑，卖出来的栀子花苗木，都用开水把根烫坏了。这样能卖出去更多的苗木，赚取更多的钱。真得不像话。”我急忙回答说：
　　“哪有这种事会发生，人家上了当还会卖他的东西，再说这小苗木也值不了几个钱，人家才不会这样干呢，一定是你每种好的缘故。”老王听了我的话急忙回答说：
　　“不会吧，我买卖好几次种了，都没种活，难道都这么巧，把花给种死了。我可是种过很多花的人呀。”老王师傅诧异地看着我说：
　　“你不信我的话，那么咱们来打个赌。我出钱今天午休时，咱们先去花山的花鸟市场里卖栀子花，由你来种，种死了，你办公桌上的盆景就让我来挑一盆，算是输给我的。种活种好了了，我家里屋顶上的所有花木任你挑选。咱们一言为定吧。”我说：
　　“行啊，王大科长，你看中了我的微型盆景，我看中了你家屋顶花园里的一缸荷花。你要打赌行啊，输了可不许赖账呀。”
　　“我倒不会赖账，就怕你种不活。”我说，“不见得，我不能种好，你可输定了！”
　　“输不输，到时眼见为实呀。今天中午我们一起去买栀子花，中午下班时到时我来喊你。”
　　中午吃饭的铃声刚响过，王科长便急匆匆到我们财务科来喊我。我同他一起骑着自行车来到花鸟市场，我精挑细选，看中了一棵枝干粗壮，较为矮小，造型优美的带有花蕾的小叶栀子花。当时只需花五毛钱一棵小叶栀子花十来公分高的小苗。吃过午饭后，我提前和王科长一起来到办公室里。我从办公室的柜子里，拿出一只2-3公分高的坦型淡蓝色长圆形扁盆，对小苗进行修剪后，在中在盆子的左边填上油黑的含腐殖质丰富的肥泥，在铺上一层青苔，在盆子的右边埋放上一款玲珑剔透的湖石作为陪衬。然后在宛如绿色茸茸的草地般的青苔上，安放一个牧童骑在水牛背上吹笛子的摆件小品，这样一幅带有野趣的《盛夏牧牛图》的小型微型盆景就做好了。望着苍劲古朴露着根的小叶栀子花树的造型和绿草地般翠绿茸茸的青苔上自然隆起的湖石，以及骑在水牛背上悠然自得吹着笛子的牧童，一幅《盛夏牧牛图》景，跃然而出。这能放在一只手手掌中盆景的景色造型，让王科长啧啧称赏不已。他问我这么一点点泥巴等行吗，我笑着对王科长说：
　　“种不行，种不好，不就正好如了你的意嘛！”王科长听了我的回话也乐得笑了起来。
　　接着我把做好造型景色的这个《盛夏牧牛图》的小盆景，放入办公室里的洗脸盆内，然后在洗脸盆内放入1-2公分的清水，作为渗透盆地的补充水分。夏天气温高，盆小盆内的水分容易蒸发，这样在脸盆里贮水可以随时补充微型盆景里的水分，使得苗木得到水分的滋润。每天上班时只要往洗脸盆内注些清水就可以了。
　　自从那盆微型栀子花《盛夏牧牛图》盆景，栽种好后，王科长就每天都来我们财务科报到，察看这盆盆景的长势变化如何，倍加关注。
　　十天半个月后，这盆微型栀子花《盛夏牧牛图》，没有半点儿衰败的迹象，而且长势诱人，长出了新的枝叶，花蕾也越长越大。这让王科长啧啧称奇。一个月后这盆微型栀子花终于含苞绽放出一朵朵洁白如玉的花朵来，使得办公室里满屋生。从微型小叶栀子花盆景散发出来的，一缕缕的幽香香气温馨扑鼻。厂里的同事纷纷前来观赏不息，就连来我们轧钢厂购货买钢材的客户看了也赏不已呢。
　　这下王科长便无话可说了，我故意笑着对王科长说：
　　“老王呀，什么时候带我上你家里取那缸荷花呀？”王科长便尴尬地微笑着说：
　　“好你个徐会计，怕我赖账不成，明天，明天吧上我家去取。说来我原先根本没想到会输呢，这倒好，竟然让我当了一回三国里的孙权失去了算计，我这是‘大意失荆州’呀，干了‘赔人夫人又折兵’傻事的事。”王科长自我嘲解地笑着说道：
　　“这缸开出粉红色花朵的‘妃子笑’荷花，开花很好看，很美呢，价格很贵呢，我还真有些舍不得给你呢。”我朝着王科长诡秘地眨了眨眼说道：
　　“咱们可是君子协定，一言而出驷马难追哦。明天我就去你家里那那缸荷花了。”我们办公室里的人也忙着起哄，哄笑起赌花失算的王科长来了。
　　第二天下班后我来到了王科长的家，那缸屋顶花园里的‘妃子笑’荷花长势真的不错哎，正在开花呢，粉红色的花朵，迎风招展，如同窈窕的美少女在翩迁起舞呢。两尺高的荷花缸内，还有柳条小鱼还在荷花缸里的水下穿梭着，还有几位红黑色的金鱼在荷花脚下摇头摆尾的悠闲着游动着。有水草浮萍，真得不错哎。我急忙对王科长说金鱼和缸一锅端。“行行，没了荷花，缸也就没用了。”我说：
　　“那在去花鸟市场，在买几棵来栽种嘛。”王科长直摇头说：
　　“你没缸这荷花栽倒那里去？”我笑着说，“那倒是。”欣赏了王科长家的屋顶花园，在王科长家里喝了茶就急忙打道回府回家里去。王科长一把拉住我说：
　　“你把一缸荷花的事给忘啦！走我和你一起去抬吧。”我一下子“哈哈哈”地大笑起来回答道：
　　“王科长，哪能我真的要你的荷花，只是和你开个玩笑罢了。有道是：君子不夺人好嘛！”
　　王科长听了我的话恍然大悟，也哈哈哈的跟着我大笑起来：
　　“谁不知道，你徐会计为人忠厚啊。”我说：“王科长，其实我对栀子花的栽培有经验呀，所以你呀撞在我的枪口上了，还会不输。那盆盆景你喜欢，回头到厂里你就拿去吧。可不能再说卖花人的不是啰。”爱养花的王科长一听喜欢的了不得。
　　栀子花，属茜草科常绿灌木或小乔木草木。有大叶栀子花和小叶栀子花之分，叶片厚实有光泽，形如兔子的耳朵老叶焦黄时新叶已发。每年夏季6-8月间开花，花洁白如玉，六瓣花瓣，初开始洁白后转黄褐色。芬香扑鼻，花凋谢后任然留有余香，四溢。果实呈现出黄褐色，霜后收取，可入药。其实栀子花的全身都可以入药。其性苦，寒，无毒。具有泻火除烦，泄热利湿，凉血止血的功效。花还可以用蜜糖腌制，制作羹果，用糖盐腌制面拖挂糊油炸食吃，香脆可口。
　　栀子花又俗称为“水横枝”，从这名称中可以看出栀子花，它喜水好肥的习性。繁殖起来很容易。每逢夏季，可剪取两三寸长的枝叶，放在玻璃瓶内供养，每天清晨换水一次。气温在二十多度以上的气温里半个月后，便从玻璃瓶中的清水中的枝节上长出丝丝缕缕的白色的细根来。等到长到一定程度后即可入土栽培，栽培好后在盆外子用盘子托底在盘子里注满清水即可。如发生黄叶现象，可用硫酸亚铁稀释水浇灌苗木。栀子花偏爱PH值弱酸性的土壤。
　　《广群芳谱》记载：“徽州栀子花，枝叶细小花小，高不盈尺，可作盆景。”因为它植株矮小，高不过盈尺，枝叶常绿，峻奇挺秀，生长缓慢；配上山石，缀以高山泉流水，烘云托月，制作成盆景，真是：
　　“一根曾寄山峰岚，澹卜香清水影寒；
　　玉质自然无暑意，更宜移就月中看。”又说，“落日桐阴转，微风栀子香。”颇有诗情画意，为历代盆景艺术爱好者所赏识，也是园林绿化的好材料呢。
　　
　　发稿於2011年12月23日星期五，上海西郊龙柏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