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塔读书笔记
道士塔读书笔记(一)
读了余秋雨的《道士塔》,我的心和指间都是苍白的。
我看见了一个民族的血痕,深深的,还渗着血。
一、王圆禄其人其事
“历史已有记载,他是敦煌石窟的罪人。”这个人的名字的确是足以令人唾骂万年的。如今流落到海外的敦煌国宝们终日的抽泣,很多是因为他,才用不幸的自己见证了一段屈辱的历史。
他是一位道士,却看管着佛教的圣地。与其称他为道士还不如说他是地道的农民,那个时代到处可见的农民。当一个农民把持着一个民族最灿烂的文明时,其实悲剧列车就无可挽回的向前开动了。
不对,不对!王道士“只是这出悲剧中错步向前的小丑”。当我们咬牙切齿地痛惜。撕心裂肺地愤恨时,“最大的倾泻也只是对牛弹琴,换得一个默然的表情。”我不禁苦笑,敦煌之不幸,文化之不幸,民族之不幸,怎能由这位认认真真做错事的农民扛起?他扛得起吗?
华美的壁画,是这位老农仔细地用石灰刷抹,他不喜欢艳丽。那唐代的笑容,悲苦地向惨白的墙壁叹息一声,隐在了王道士满意的粉白中。“乓乓”几锤下去,“婀娜的体态变成了碎片,柔美的笑容变成了泥巴。”在她们的位置上,王道士膜拜的灵官、天师稳稳坐定。
读到这里,我恨不能早生一个世纪,飞身夺下他手里的刷子和铁锤,大声呵斥:“你这愚人,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住手啊!”
谁知道呢?或许,他却会迷惑的反问上一句:“我在整理我家院子,关你何事?”说罢,拾起地上的刷把,得意地望着白灰刷过的墙,“啧啧”地盘算着刷墙的花费,漫不经心地把散落的雕塑随片踢出洞外,踢入凛冽的溯风中。
想到这里,我突然发现,我脑子也一片惨白。
二、远行的车队
如果还有什么称得上掠夺美丽,那么,一看圆明园,二看敦煌。
当二十世纪初,西方文化一派欣欣向荣的时候,国外的学者不止一次的把目光投向我们这个美丽的国度。而此时的王道士的腰带上正栓着敦煌文化宝库的钥匙。在他手上,是刚从外国探险者那里得到的小费,在他身后,是牛高马大的洋人,自称来取经的“洋唐僧”。道士掂掂手中的银圆,心花怒放的想真是交了好运,这破玩意还能换钱?于是,他把一卷又一卷的经书、画卷从深深的洞穴里取出,装满了一辆辆牛车。临行还依依不舍地目送“取经人”远去,恭恭敬敬给人家鞠上几个躬。
嘿!这是多大的便宜啊!足不出户就能得钱!他心中窃喜着。
“沙漠上,两道深深的车辙。”
三、余秋雨的痛与恨
贯穿本文的是作者余秋雨感情的轨迹。
在悲凉的圆寂塔前,作者吃惊的发现了“王圆禄”的名字。由此,他开始了回忆。从他读过的关于敦煌的史料里,搜索着他的影子。
王道士给作者的印象是一个“穿着土布棉衣,目光呆滞,畏畏索索”的农民。作者心里发凉:中国最灿烂的文化竟然是这样的人把持!继而,我国当代的敦煌学者们在进行研究时,拿着从国外买来的微缩胶卷,叹息着走到放大机前的情景,开始萦绕在作者心里。他开始痛心。
望穿时空,他似乎看到外国冒险家,也是文物贩子斯坦因,和他满载敦煌精华的车队,徐徐走出我们的视线,他感到一阵等同于戈壁溯风的悲凉。
余秋雨不愧是余秋雨,没有指着王道士鼻尖的漫骂,却锋芒毕露地轰击了他的愚昧与无知。尽管有无数条足以让他倾泻愤恨的江河,然而,他内心的苦痛却不仅仅指向一个农民。大量反语的运用,如呛天呼地,他已经痛不欲生。
全文最富有意味的是,那些靠从“强盗”手里买回的胶卷加紧研究的专家们,在国际敦煌学讨论会上,因日本专家的发言而“默默”着。这是最沉重的一笔。无论别人是赞誉还是安慰,历史都无法改写。他仰天长叹。
这篇文化散文很沉重。它深深的震撼着我的心。作者的痛与恨,就是我的痛与恨。
道士塔读书笔记(二)
《道士塔》中的王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