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父亲母亲
我知道,无论我用如何华丽的语言也无法说尽我对父亲母亲的爱和感恩。他们总是默默地为我付出自己的一切,这一切是全部,有时甚至是向命运的奢求。
我的父亲
我的父亲是一个面带严肃的人,从小到大,我只见过他对我为数不多的几次笑,这次数少得几乎一只手可以数得过来。
在我十二岁那年,过年时,我吵着向正在洗碗的母亲要零花钱去买烟花。母亲让我先去帮她拿个篮子过来放碗筷,我求急心切,拿完篮子转过头,一把撞上了我家的柱子,向后倒下,便昏睡过去了。
“啊!痛……”我从昏睡中被痛醒。“会喊痛了,说明没事了,醒过来就好了”,原来是医生给我打针把我疼醒的。可能是太困了,也可能是舍不得第一次靠着父亲的肩膀睡觉,我居然舍不得放手,舍不得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
再后来,我上中学了,初三那年中考,我的成绩刚好只到我所在学校高中段的分数,父亲说:“你想留在学校继续上高中吗?”我回他:“我不想。”然后放下碗筷跑出去了。叛逆的心理拗不过母亲的苦口婆心,家里孩子多,付不起高昂的择校费,我还是上了那个高中。高中三年父亲似乎对我格外关注,不,是对我的成绩格外关注。每次大考小考总会问我考了多少分,得了第几名。他也总说某某远方亲戚考了多少分,上了什么大学。我讨厌被比较,我不想做“别人家的孩子”。我努力读书,每次考试我都告诉自己,不能输给“别人”——输给父亲眼里别人家的孩子。直到我拿着一张张奖状出现在父亲面前时,他笑了,但没有表扬我。即便这样,对我来说也是很开心的,因为父亲的笑容就是对我最大的鼓励。
高考公布成绩那天,我从打工的地方回到家,父亲在门口等着我,双手伸过来帮我拿行李,夸我考得不错,因为我考了全班第一名。他开始给我筹划着上大学的事情。我看着他的脸庞,陷入了深思,其实,我的父亲只是不善言辞,他很爱我,只是在默默地用他的方式去爱我。
每个人表达爱的方式都不一样,我的父亲也是一样的。
我的母亲
因为外公走得早,所以母亲说想留在家里帮忙,晚点再结婚。我的母亲是二十七岁那年嫁给我父亲的,在上世纪九十年代,这样子的岁数结婚已经算很晚了。
嫁给父亲后,母亲做了家庭主妇,“家庭主妇”这个词对于我母亲来说并不容易,因为那时候家里有两亩田地,四亩果园,父亲出海打渔,家事都是母亲在料理的,除了家务,母亲还要带我们四个孩子,奶奶、外公、外婆早逝,爷爷重男轻女,所以我们家的孩子几乎都是母亲一手带大的。说母亲没有工作,是不客观的,其实她的工作二十四小时都没有停过。白天干农活,做家务,带孩子,晚上只是少了干农活这一项,其他的都得干。
母亲的传统来源于旧思想,她说出门需要带个安全符,在外不要乱说鬼神的,怕不干净的东西沾身。说这些话之前,其实母亲已经去了寺庙,拜了神仙了。母亲相信这些祈祷能保佑我们平安,这是母亲的信仰,至少那样子她会觉得心里踏实点。
母亲总是任劳任怨,干得了农活,做得了家务;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有母亲在的时候什么都不用烦恼。记得小时候,家中小孩多,日子过得有些拮据,但母亲从来没有让我们饿过肚子,反而她自己总吃得很少,她总说自己不爱吃这个,不爱吃那个,让我们兄弟姐妹四个多吃点。其实,我知道,不是母亲真的不爱吃,只是她想让我们多吃一点。现在,我每次出远门回来,总会带点母亲喜欢的绿豆爽回来给她,因为那是她的最爱。
尾声
谢谢,我的父亲母亲,谢谢你们一生艰辛为着家。